如何用小说表达这个时代?罗伟章用60万字构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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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有时候敲门声就是人的脸,也是人的心,哪种人敲出哪种声音,就像哪人说出哪种梦话一样。”人民文学奖得主罗伟章最新出版的小说《谁在敲门》的开篇,而这句话,得自于他在一
“有时候敲门声就是人的脸,也是人的心,哪种人敲出哪种声音,就像哪人说出哪种梦话一样。”人民文学奖得主罗伟章最新出版的小说《谁在敲门》的开篇,而这句话,得自于他在一个因木雕而闻名的小县城里感受到的孤独。日前,罗伟章携《谁在敲门》,与评论家程德培,《思南文学选刊》副主编黄德海,做客思南读书会,给读者带来一场关于“如何用小说表达这个时代”的文学讨论。
图说:罗伟章 官方图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谁在敲门》是一部向传统和时代致敬的长篇小说,长达63万字。小说以“为父亲庆生”为切入,另衣各饭的许家兄妹团聚在一起为父亲庆生;过生后许家兄妹散场回归各自的生活,父亲却病了。小说采用定向爆破的叙事方式,将子女们的内心世界逐一炸裂,从得知父亲住院时的张皇失措,到病房陪护时的手忙脚乱,从选择放弃治疗时的迫不得已,到直面父亲去世时的追悔莫及,各种复杂微妙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兄弟姐妹间相同的悲痛和不同的难处,凝练成对生死、道德、人性的感慨与叩问。
罗伟章写小说从不列提纲,也没有人物表,如果有提纲就完全不能写作,诞生开头的那一句他就顺着这个感觉写下去。“写作者的工具就是语言,拍电影的就是镜头,我们就是文字。语言是作家的武器,因此一个作家要珍惜语言并对它负有责任。”罗伟章认为,我们无法用一个词或一个概念对我们这个非常繁杂的时代进行表达,所以他想用一本小说来写这个时代,去写这个时代下的人物以及时代下的情绪。这种时代的情绪是有共性的。
图说:活动现场 官方图
“《谁在敲门》故事之复杂,写作之细腻,对每个场景的把控能力,这是一个乡土的《红楼梦》。你越读越被里面的人物所吸引,他俩的矛盾会怎么化解,他俩再这样发展下去会出现什么状况。罗伟章对每个人物的状态把握得很准。”黄德海说。《谁在敲门》里大概有50多个人物形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他会遇到和自己相关的事情,也会遇到困难,他的解决方案是什么,都会让读者产生阅读的兴趣。“《谁在敲门》写的父亲过生日和葬礼,整个葬礼的过程与王熙凤操持贾母的葬礼有几分相似。《谁在敲门》甚至可以就叫《葬礼》,这一家在父亲在世时枝繁叶茂,甚至农村还保留着无比的生机,可是等到父亲一去世或者葬礼一结束就会发现这个家七零八散。……这个时代在慢慢地退场。”黄德海认为在这当中,罗伟章将时代的复杂性非常绵密准确地表现出来。再就是人物的命运在敲门。“还有城市在敲门。城市的各种伦理、观念,已走向农村,因此也是城市在敲门。”
程德培认为,小说从父亲生病到去世这条主线,父亲的子孙辈,所有人从这里进进出出,简要概括就是父亲的退场,几代人陆续登场。“从这个角度来看这个时代或者反映这个时代,这个时代有什么特征呢?就是不断地变化,变化太快太突然。”
图说: 程德培 官方图
“很多曾经消失的东西,包括礼仪、人死了以后怎么办,整个过程写了几十万字,他是借这个葬礼让家里几代人粉墨登场,我的感觉也不是完全的退场,实际上虽然退场,很多东西也在‘死灰复燃'。”程德培认为罗伟章通过许春明这样一个知识分子的视角,从一种旁观者的角度,带着诗人的犹豫在观察着整个家族。
罗伟章早期的长篇小说《饥饿百年》如果写的是“生的欲望”,那么《谁在敲门》写的就是“死亡驱动”,“我们每个人生活在死亡的另一侧,死亡没有降临但是它伴随着我们,这就叫死亡驱动。”程德培说。
在与读者的互动中,罗伟章谈到创作这部小说的触发点是有一次被电视里听不懂的少数民族歌曲所感动,继而号啕大哭。他明白了人类的情感、心灵某种程度上是相通的,写作者要珍惜内心最柔软的部分:“特别是热爱艺术、从事艺术的人,不是珍惜自己坚硬的部分,坚硬的部分不会让你宽阔,恰恰是软的那一部分,比如说水泥地和真正的土壤,那肯定是土壤才生根发芽,水泥地不行。所以一个人最厉害的就是珍惜自己的柔软,这是一种自觉地发现自己。”
文章来源:《时代农机》 网址: http://www.sdnjbjb.cn/zonghexinwen/2021/0617/1498.html